11.奇妙的田螺
一天,我拿回来一只田螺,只有核桃那么大。
妈妈说,那是一只大田螺。我不信,怎么会是大的呢?明明是小的嘛!
妈妈听了,好像不愿与我争执,只是微微一笑,就又去忙她的事了。
那只田螺,是我从北河岸边捡来的。
当时,北河退了水,大人孩子纷纷下河去摸鱼。
我是在摸完鱼上岸的时候,从一片水草中发现这只田螺的。
水草里还裹着一些小鱼和小虾,正在挣扎。我可怜起它们来了。
如果明天,水再往下降,火辣辣的太阳一晒,水草干了,这些小鱼和小虾也就会死掉的。
我找了个小瓶子,灌了水,把小鱼、小虾,连同那只浑身挂满绿苔的田螺,一同带回了家。
我找来两个小盆子,又各放了几根水草,让小鱼和小虾分别住进了新的家。
看样子,它们很快活,可是,更使我喜爱的,还是那只田螺。
我把它单独留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缸子里,算是对它的特殊照顾。
那个缸子,上下一般粗,半尺来高,里面也放了几根水草。
田螺在缸子里,并不象小鱼小虾那样活跃,而是静静地躺在缸底,一动也不动。
说实在的,田螺很好看。整个身子,圆乎乎的,被包裹在那个深绿色的硬壳里面。
硬壳上,有一道向右旋转的沟纹,从头转到尾,越来越密。
头部,有个圆锥形的硬壳口,上面盖着一层角质的硬片,象道结实而又严密的门户,时刻保护着田螺内部的各种器官。
田螺一直不动弹。直到晚上我要上炕睡觉了,看看它,它仍默默地躺在那里。
我怀疑,它是被毒花花的太阳晒坏了,还是河水退下去后把它渴死了?
望着它那沉寂、冷漠的样子,我难过地低下了头。
第二天早晨,天刚放亮,我一骨碌爬起身又去看那田螺,一下子怔住了。
不知啥时候,它已爬到了玻璃缸子的上面,像个球似的,牢牢地粘在壁上——紧紧挨着水面。
看样子,即使缸子再高、水再多它也会爬到顶的。
我猜想,它准是歇过劲儿,或是苏醒了,要不就是白天怕我看,就只好在夜里偷偷地行动了。
呀,田螺不但活着,还是那样的有意思哩!
我悄悄地站在缸子边,仔细地看着它。
原来,它圆锥形的角质硬皮已经掀在底部,硬壳口伸出了一个肉状的小躯体;
头向上,顶端晃动着一对小触角,样子很象背着躯壳的大蜗牛,只不过蜗牛不能在水中生活罢了。
“田螺能爬了,田螺能爬了。“我高兴地又蹦又跳。
我碰了碰田螺的小触角。只见它把触角一收,身子往回一缩,“呼噜,”整个田螺又落到缸底去了;
那块角质硬片也早拉回来,重新把硬壳的洞口盖得严严实实,就像坦克手碰到了敌情,拉上了圆圆的铁盖板一样。
又一天早晨,我爬起身,照例先来看田螺。
猛地,我睁大了眼睛。往日,田螺只是紧紧地粘在缸子上边的壁上,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现。
而今天,怎么会从躯体里边往外吐出一个一个的黑球球呢?
那球球个子很小,只有绿豆粒那样大。
吐出来的小球球,慢悠悠地降到水底,就象飞机投下的小炮弹。
我一细看,缸子底已经有了五六个小球球。
我忙去找妈妈,把田螺吐“炮弹“的消息告诉她。
妈妈不但没吃惊,竟连一点奇怪的样子也没有,仍在忙着手里的活儿,只是微微一笑。
“傻小子,啥事也不懂。那是田螺下崽儿啦。”
呀,原来是这样。这时,我才相信了妈妈的话,原来我拣来的,果然是只大田螺,而且还是个雌的哩。
我知道,青蛙、河鱼、小虾的崽儿都是从卵里孵出来的,怎么田螺就偏偏直接生出小崽儿来呢?
我忙返回身,跑进屋,重新趴在缸子边,更仔细地端详着“小炮弹”。
果然,那是小田螺,样子跟它们的妈妈一个样,只是个子小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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